“好不容易…好不容易睿峰有點出息了,讓我們過了幾天松快日子…”
“可誰曾想…這好日子它…它比露水還短啊,說沒就沒了”
薛建國越說越傷心,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“您是不知道啊,現在不止興邦躺在這兒等錢救命,我那老伴兒…也…也住院了。”
“啊?您老伴兒怎麼也住院了?”蘇曼順着問。
薛建國一聽這個,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,指着薛興邦罵道:“還不是這個孽障氣的!”
随後,他喘着粗氣,憋悶地繼續道:“他不樂意我們老兩口不肯把棺材本都掏出來給他治病,就使陰招。”
薛建國狠狠瞪了薛興邦一眼,“這小子撺掇他媳婦兒偷偷跑回老家,還…還跟我們說要把孩子賣了換錢。”
“老婆子一聽這個,當場就氣得背過氣去了,這不,就躺隔壁了。”薛建國氣得直拍大腿。
“把孩子賣了?”
蘇曼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,身體微微前傾,這可是極其重要的信息。
薛興邦被蘇曼的目光刺得一激靈,趕緊虛弱地辯解:“爸…您…您别亂說啊…我那…我那都是被逼急了說的氣話…當…當不得真的…我怎麼可能賣自己的…孩子…”
薛建國沒理他,繼續沉浸在愁雲慘霧中,用力拍着自己枯瘦的大腿,發出“啪啪”的悶響。
“這還不算完…沒過多久…又知道勞二媳婦兒犯了事進了局子…現在…現在連耀祖那孩子…也…也不知道被弄哪兒去了…”
他老淚縱橫,充滿了無助。
随即看着蘇曼的眼神充滿了希冀,“警察銅志,我知道您是大好人,您可得,可得幫我們把耀祖找回來啊。”
“那孩子…那孩子是我們老薛家最後的根苗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