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睿峰自然感覺到了妻子的支持,他心中一股暖意生起。
“爸媽,他姓薛,這沒錯,但他首先是侯雅琴和薛興邦的兒子,他的父母都還活着,我一個做大伯的,憑什麼要替他父母承擔他的人生?”
“侯雅琴現在是坐牢了不假,但是薛興邦還在啊,他隻是哪方面不行了,又不是成了廢人,你們不去找他這個親生父親負責,不去追究那個喪心病狂的侯雅琴,反而來逼我這個公司剛剛破産,欠的一屁股債的大哥?”
随即,薛睿峰頓了頓,他語氣陰陽怪氣,“至于薛家絕後,呵,大清早亡了,我薛睿峰有沒有孩子,是我和夢安的事,輪不到任何人指手畫腳。”
“薛興邦能不能養得起他的兒子,那是他自己造的孽,更與我無關。”
“這孩子是可憐,可是不是我跟夢安造成的,更何況國家有法律,社會有救助機構,這麼多辦法,這麼你們偏偏就隻會道德綁架我呢?”
薛睿峰歎了口氣,“爸媽,你們别再想在我身上吸血了,薛耀祖的監護權,要麼在他親爹薛興邦那兒,要麼在政府指定的福利機構那兒。”
“我和夢安,沒有這個權力撫養,就算有,我們倆也不會幹。”
“你們要是真疼他,就拿出實際行動,去照顧你們那躺在醫院的小兒子,讓他擔起當爹的責任,或者,你們自己養,别想再打我們半點主意。”
薛建國被他這些話氣的渾身發抖,“你…你這個冷血的東西,你…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啊!”
薛睿峰大概是真的心寒了,音冷漠得不帶一絲溫度,“是你們在逼我,話我說清楚了。夢安,我們走。”
席夢安看着拉着她轉身要走的薛睿峰,心裡有些後悔,她是不是不應該讓薛睿峰來這裡?
“不行,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!”
許巧蘭在薛建國的示意下,像瘋了一樣,上來就要抓席夢安的胳膊。
薛睿峰早有防備,一把将妻子護得更緊,同時毫不客氣地推開了許巧蘭伸過來的手。
許巧蘭一個趔趄,差點摔倒,被薛建國慌忙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