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院正寫完後，将方子重重拍在逍遙手中："你的牛痘術與這人痘術，若能結合"老人眼中閃爍着醫者獨有的狂熱，"或許真能創出一條新路！"
兩個時代的醫術，在這一刻轟然相撞。
逍遙離開王府時，夜色已深。趙明瀾親自送到府門外，突然壓低聲音道："小心你院裡那個老頭。"
"嗯？"
"我派人查過，"世子眼中閃過一絲銳利，"除了他來自南楚，一無所知，未知意味着危險。"
逍遙心頭一緊。趙明瀾繼續道："若你覺得麻煩，我今晚就"
"不必。"逍遙搖頭，"且看他有何目的。"
次日清晨，逍遙尚在睡夢中，就被春黛急促的敲門聲驚醒。
"公子！那位老丈醒了！"
老者靠在床頭，花白胡須打理得一絲不苟，完全看不出昨日奄奄一息的模樣。見逍遙進來，他掙紮着要起身行禮。
"老朽楚舟，南楚行商。"老者聲音沙啞，"多謝公子救命之恩。"
逍遙扶他躺好："楚先生怎會流落至此？"
"唉，運貨途中遇了山匪"老者搖頭歎息，"貨物盡失，随從皆亡，老朽僥幸逃出"
兩人客套一番後，逍遙囑咐他安心養傷。剛退出房門，就拉過春黛低聲道："盯緊此人。"
小丫鬟瞪大眼睛："公子懷疑他"
"虎口老繭是常年握刀所緻，哪像行商？"逍遙冷笑，"右肩胛的舊傷分明是箭傷——什麼商隊會遭遇軍用弩箭？"
春黛倒吸一口涼氣。逍遙擺擺手："且留着他，傷好了送走便是。"
房門輕輕合上後，原本虛弱躺在床上的楚滄緩緩睜開了眼睛。他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，手指輕輕敲擊着床沿。
"虎口老繭軍用弩箭"老者低聲重複着逍遙的話，眼中精光閃爍，"好犀利的眼力。"
他強撐着坐起身來，從貼身的衣袋中取出一枚青銅令牌，上面刻着古老的"影"字。手指摩挲着令牌上的紋路，楚滄望向窗外的梧桐樹影："殷國何時出了這等人物"
院牆外忽然傳來喧嘩聲，官府差役正挨家挨戶催促百姓去接種牛痘。
與此同時，京城的禦書房内，龍涎香袅袅。
老皇帝将靖王的奏折反複看了三遍，忽然拍案歎道："好一個逍遙！先有傳世詞作，今又獻防疫良策"他轉向垂手而立的宰相，"愛卿以為，朕該如何賞他？"
宰相撚着胡須沉吟："按例，獻防疫良策者可授太醫院"
"不妥。"皇帝搖頭打斷，"聽聞此人并非醫者出身。"
"那賜金銀田宅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