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盯着那枚令牌，眼中閃過驚疑。
"逍遙"方鴻遠神色複雜。
"二叔不必多說。"逍遙擺擺手，"這些于我都不重要！"
場面一時冷了下來，清荷眼睛一亮，似是想到了什麼："哥，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臨淵城嗎？"
逍遙很意外，嘴角含笑："這事我可做不了主，你拜錯菩薩了。"說罷看向了方鴻遠和柳氏。
出乎意料，柳氏竟點了點頭："去吧，别給你哥添亂。"
方鴻遠也溫聲道："多跟你哥學學。"
"我也要去！"這時，方景明突然跳起來。
"胡鬧！"柳氏厲聲呵斥，"你《論語》還沒背完，去什麼去！"
逍遙适時插話："景明，你不是在讀書嗎？臨淵城的私塾可比不上京城。"他走到少年身旁，拍了拍他的肩，"你哥我可是大才子，你哥我可是大才子，你要是都不好書，丢的可是我的臉，等你也成為大才子了，我就帶你去。"
方景明眼睛一亮："真的？"
"真的。"逍遙笑道，"不過若是功課落下"
"我一定用功！"方景明急急保證。
晨光微熹，方府大門前。
老伯爵拄着龍頭杖，親自将逍遙送到門口。二叔方鴻遠站在一旁，神色溫和，而柳氏雖仍繃着臉，卻也不再如往日般刻薄。
逍遙回頭看了眼這座朱門高牆的宅院。
"真要走？"老伯爵忍不住又問了一句，聲音裡藏着不舍。
"爺爺，這可是說好的，可不能攔我。"逍遙笑道，"再說，清荷都收拾好行李了，我總不能失信于她。"
一旁，方清荷抱着個小包袱，眼睛亮晶晶的，時不時偷瞄父母，生怕他們反悔。
柳氏突然上前一步，從袖中取出一個繡着平安符的香囊，塞進清荷手裡："路上小心些。"
這簡單的四個字，讓方鴻遠驚訝地看了妻子一眼。
逍遙牽着清河的小手轉身離去，另一隻手朝衆人揮手："保重。"
老伯爵望着孫兒離去的背影，忽然覺得手中的龍頭杖輕了幾分。
方鴻遠攙扶着父親，輕聲道："父親，回吧。"
柳氏站在原地沒動，目光落在遠處那個越來越小的黑點上。方景明悄悄湊過來，小聲道："娘，等我考上秀才，也能去找大哥嗎？"
柳氏沒有回答，隻是伸手，替兒子整了整衣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