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雪回我。
“馳騁台球俱樂部!”
這家台球俱樂部我知道,在我們白山市算是最大的。并且也在火車站這邊,距離我們紋身館不算太遠。步行的話,都不超過20分鐘。
“那要不這樣吧!雪姐,你上班那地方距離我這不遠。反正我晚上睡得也晚。
如果你方便的話,就等2點鐘左右,我去你們台球廳接你下班兒。我請你吃燒烤!”
和蔣雪說好後,我挂斷了電話。
說實話,我就是想天想地。甚至想到我親媽聯系我。我都不會想,今天聯系我的人是蔣雪。
怎麼說呢!在我的有生之年,蔣雪是我見過最慘的,人生遭遇最令我唏噓的一個女孩兒。
那個時候,我爸還沒有過世。
我們全家都住在紅旗街旁邊一棟老樓裡,蔣雪就住在我家樓下。
她比我大了整整三歲。我上小學,她讀初中,我上初中,她升高中。原本我們兩個人交集應該不算太多。
可偏偏,蔣雪命運實慘。
她爸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。聽說是因為她親爸重男輕女,厭煩蔣雪是個女孩,才選擇離婚的。
蔣父去了南方,再也沒有回來過。蔣母就帶着蔣雪改嫁了,嫁給了一個鋼鐵廠的工人。
蔣母和這男人結婚後,很快就又生了一個兒子。家裡有了弟弟,蔣雪更沒什麼地位了。
那個鋼鐵廠的工人脾氣不好,平時在家喜歡喝幾口。喝多了,就會動手打女人。
因為我們家就住在蔣家樓上。曾幾何時,無論白天還是晚上,我總是會聽到,樓下有兩個女人的慘叫。
那兩個女人,自然就是蔣雪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