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的往事雖然讓人不忍直視。但我們二人的童年,倒也曾經曆過美好。
蔣雪後來,也談了一些自己這幾年的情況。
蔣雪的母親和那個鋼鐵廠的男人離婚了,就在那男人被抓進去的第二年。蔣母帶着兒子又找到了下家,所以主動離婚。她帶着兒子嫁到川地去了。
至于蔣雪,自從經曆那件事情後,蔣母就不管她,逼她辍學,逼她出去打工。蔣雪滿18周歲時,她偷了身份證和戶口本。把自己的戶口單獨起出來,從那之後,她就再也沒見過蔣母。
後來,蔣雪在京都周邊的一個小縣城打工。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。
那男生比蔣雪大一歲,卻一直都在上學。
蔣雪說,吳洋很會心疼人,是個暖男。他不嫌棄蔣雪學曆低,主動追求蔣雪。
兩個人在一起後,為了讓男友全心全意讀書。蔣雪就拼命掙錢,承擔起了兩個人所有的生活費。
吳洋考上了博士,白山理工大學。很好的學校,畢業後前途無量。
但博士平時好像要搞什麼實驗,反正蠻辛苦的。蔣雪不想男友在衣食住行上受委屈,所以為了多賺錢,才會選擇去台球廳上班。
“咱們白山就是工資太低,大多數的工資都是每月三四千。
我們兩個人生活,又要租房子,還有日常花銷。那點錢根本不夠。
台球助教的活兒雖然擦邊,可也不是所有助教都私下跟客人出去。我不出去,隻要每天待在台球廳,多上幾個小時的班。多幹幾個鐘,一個月也能拿到六七千。”
蔣雪回複的挺實在。
隻是,不知道為什麼,我們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。蔣雪每一句話說的都很溫柔。但是她的語氣,從頭至尾都是淡淡的。
她仿佛有心事,很大的心事!
此時,紅花油也擦好了。我穿上衣服坐在紋身床邊,和蔣雪肩靠着肩。
忽然間,我想起昨天晚上在電話裡,蔣雪問我陰紋的事。她莫不是真的遇上什麼情況?
“雪姐,你過的真的還好嗎?
倘若遇到什麼事,一定要跟我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