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畢福慶這麼一說,那黃大源還真他媽是缺德帶冒煙。
像他這種狗東西,死了給我當做紋身的材料,都算便宜了他。
我聽畢福慶講的賊拉帶勁。
我問。
“你咋知道這麼多?更何況,這些鬼魂都是去哪兒抓的?
老頭,沒想到你還蠻有本事。”
畢福慶沖我賊笑。
“想知道我去哪抓的鬼?要不要,我下次抓鬼帶上你?
就你這細皮嫩肉的小臉蛋,那群孤魂野鬼最喜歡。一個你,足夠上百個孤魂野鬼飽餐好幾頓。”
我搖頭。
“才不去!抓鬼可不是我的職業。”
說到此處,我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兜。緊接着,我從兜裡掏出一本書。就是上次畢福慶給我的那本《五行陰陽論》。
“還你,老頭。這書還挺有意思,就是不經看。”
畢福慶皺眉。
“咋的?你都看完了?能看得進去?”
“拿回去當天晚上,我就倒背如流。這書也太薄,老頭,你是不是有些小瞧我呀!”
我手中拎着黑色垃圾袋,站在櫃台面前。
壽衣店裡的櫃台是黃色木頭的,比我們紋身館的都破。櫃台上面還有盒飯遺留下來的油漬,以及幾本黃色小雜志。
不過,櫃台下面好像擺着不少書。都是牛皮紙封面,看成了蠻複古。
“畢老頭,你還有啥别的書嗎?借給我兩本,晚上睡不着時,還能當消遣。”
畢福慶原本的表情有些輕浮。聽到我說的話,他的面容變得凝重起來。
“這本五行陰陽論,你真的都背下來了?”他又問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