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鐵絲控制着蔣雪,做出跟吳洋無比恩愛的姿勢。兩個人相互摟肩膀抱腰,極其甜蜜的黏在一起,然後永遠在我的眼前消失。
這個夢做的十分奇怪。
仿佛,溫馨之中透露着詭異。
有一種讓我很感動,又說不出的怪感。
第二天早上,我從折疊床上起來,隻覺得自己黑眼圈都加重了不少。
昨晚的夢境,還在我的腦海中清晰的回蕩。
此刻我特意看了一眼手機,竟然才早上5點多鐘,我失眠了。
自從穆老六來了紋身店。
晚上的時候,我就睡在櫃台裡的折疊床上。這床白天的時候也不會收起。一直放在櫃台裡頭,充當椅子。
穆老六則把鐵架子床安放在了紋身店的正中央,那位置對着正門口,他說通風涼快。
早上5點,穆老六的呼噜聲打的震天響。磨牙,放屁聲就跟蠶豆似的“邦邦邦”。
我一個人僵直的坐在櫃台裡,心情不大美好。
最近這一個月,出了太多的事兒,死了好幾個人。
我掏出手機,查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存款。
自從做陰紋到現在,我手機裡現在一共有17萬了。
我默默在心中算了個減法,再努努力。再賺個三十幾萬,妹妹的換腎手術應該就差不多了。
天亮之後,穆老六被門外的陽光晃醒。
收拾完床鋪,我們兩個人去外面吃早餐,豆漿油條。趁着這功夫,我開口問他。
“六叔,我昨天晚上做了個怪夢。
你說,這世上有陰差嗎?人死之後變成鬼。會不會真的有陰陽擺渡人,把這些鬼魂帶到黃泉地府。然後讓他們上奈何橋喝孟婆湯。最終投胎轉世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