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煙夾雜着燒豬毛的腥臭味兒。
此刻,畢福慶早就守在身旁。他手中拿着一隻小小的陶瓷罐。見着黑煙,畢福慶輕閉雙眼,口中默念咒語。
随着他一聲大喝。
“收!”
那些黑煙,如數都被收到了陶瓷罐裡。
“曹廣的魂魄,這就抓起來了?”我問畢福慶。
畢福慶搖頭。
“他不是被抓起來,而是已經灰飛煙滅。
色膽包天的小鬼,偏偏要逃跑。倘若他一早就老老實實束手就擒,那麼他最後頂多變成紋身用的染料。
現在可倒好,灰飛煙滅了吧?沒用了吧,變成了一灘臭水。死也死的沒價值。”
畢福慶一邊說着,把手中的小瓷瓶往垃圾桶裡直接一丢。
緊接着,他跟貝貝手牽手,竟然就準備喝咖啡去了。
反正這次紋身我也不掙錢,頂多是抵一些材料費。
離開花圈壽衣店前,我特意跟貝貝約好了。讓她記住三天之後聯系我。我要在她的肚皮上塗隐影水,這樣一來,陰紋就會消失不見,一般人肉眼看不到,貝貝的老公也不會發出什麼怨言。
在臨走之前,我又管畢福慶要了幾本書籍。畢福慶這次大方許多,給我找了三本書。有本深入看相占蔔的,還有兩本練氣的。
拿了書,我前腳剛邁出花圈壽衣店的大門。忽然間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擋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小夥子,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
這黑漆漆的人影不是别人,正是胡婆婆的孫子。
胡婆婆的孫子今年也60多歲。
長得還挺白的,圓臉,地中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