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告訴他,大禾這麼做的真正原因。滿婆子畢竟已經嗝屁朝涼了,她做過的那些腌臜事就不提了。
我們繞過滿婆子她家,我說道:“麻杆,你要感覺恢複還可以,晚上去我家,我上超市買點熟食,咱倆喝點。”
“行啊,”麻杆精神大振:“咱們村那些同齡的,上學的上學,出去打工的打工,就剩這麼幾個了。唉,馬玄,對于将來你是怎麼想的?”
我幹笑兩聲,一說到未來的前途,心裡就晦暗,十分不痛快。
這時麻杆突然拉住我:“哎呀哎呀,前面不能過去了。”
“咋了?”
麻杆臉色蒼白:“前面就是枯井,我就是在那看到的女鬼。走,走,犯膈應,别靠近。”
我們兩個正要繞路,遠遠就看到枯井那邊圍着不少人,還有哭的聲音,震天動地的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“呦,是不是有人又遇到鬼了?”我驚疑地說。
麻杆臉色慘白如紙,看着那個方向幾欲昏厥:“不,不行,我不能過去,喘不上氣。”
“好,咱們回去吧。”我說。
我們兩人回身,順着原路走,大黃狗一直尾随在後面。
剛出去沒兩步,就聽到枯井那邊有人喊:“小玄子在那!叫他過來!”
随後跑過來兩個老頭,都是村裡的老鄰居,二話不說拖着我就去枯井旁。
“怎麼個意思啊?”我急了。
老頭說:“咱們村就你一個年輕人了,這時候你不上誰上?”
我一臉懵逼拽到井邊,就看到一群人圍着,這些人都是村裡的,有男有女。
在人群中間的地上,坐着一個女的正在嚎啕大哭,按輩分我得管她叫三嬸子。
“怎麼回事?”我問。
“三嬸子的孩子,小木頭掉井裡了。我們正研究誰下去呢,正好你來了,趕緊的吧!”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有人過來把繩子套在我的腰上,然後推我到井邊,就要下去。
我急了,事情來得太快,還沒反應過來。剛擡頭就看到麻杆吓得一溜煙跑了,沒了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