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麼意思?”我有些吃驚。
浩然先生突然把後腦勺往下頂,緊緊貼在我的手上,然後開始非男非女的狂笑。我渾身哆嗦,怎麼都無法把手抽回來。
二丫姐在旁邊急了,過來揪浩然先生的頭發。這浩然先生死死抓住我,就是不松手,頭發都快薅掉了,我就感覺手一陣麻一陣熱,一陣疼的。
“幹什麼呢?”身後喝了一聲,過來兩三個警察,把二丫姐推開。
二丫姐急得帶着哭腔:“這個壞蛋一直抓着我弟弟的手,就不松開。”
警察大喝:“松手!松手!”
過來抓浩然先生。原以為他能死死拉住我,就像是臨死前再拖一個墊背的,誰知道警察一喊,他就慫了,馬上松開。
我趕緊把手縮回來,心噔噔跳,就感覺這隻手黏黏糊糊,散發出說不清什麼的味道。
完了,這隻手不能要了。
浩然先生被警察抓起來,他垂頭喪氣,看了我們一眼,又把頭低下。
我擠過去說,我們村的人命案,很可能和他有關系。
警察本來以為是普通的民事糾紛,聽說還有人命在裡面,馬上緊張起來,讓我們所有人跟着一起去所裡做筆錄。
我們一家人還有村長一家人大晚上的全部進了局子,村長受了傷,先送到醫院檢查去了。
我把浩然先生為了竊取陰魂,把我們村的石娜娜害死的事,一五一十說了,這其中涉及一些難以講述的玄學,我都隐晦的沒說。
警察對于這個案子特别重視,估計連夜提審浩然先生,這其中發生了什麼,就不是我能知道的。
天大亮的時候,我才從所裡出來,又累又乏,長長的伸了個懶腰。
剛走出警察局,就看到我們一家人在門口等着,二丫姐,還有爺爺奶奶早就出來了,他們一直沒走,就在等我。
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,抽了抽鼻子,對他們說,“走,回家!”
回村的時候,村長一家人還沒回來,他們本來就沒犯什麼事,估計是在醫院陪村長去了。
昨晚走得急,院門都沒鎖,大家說起昨晚的事,都唏噓不止。
我忽然停下來,讓他們先等等。
我推開院門,走進了村長家的院子。爺爺奶奶,還有二丫姐都驚訝地看着,不知道我要幹什麼。
我走到院子角落,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。不仔細看,這玩意兒就跟破爛似的,扣在地上,其上一層土,埋埋汰汰的。
我拿着此物走出來,二丫姐皺眉:“這破玩意兒,你還撿它幹什麼。”
這東西正是浩然先生的法器,文王鼓。
他做法事,招魂,還有二神上身,用的都是它。
這肯定是個寶貝,既然沒主了,我就笑納了。
我對二丫姐,我拿回去研究研究。
奶奶看得也皺眉:“這是不是那個壞蛋的東西?”
我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