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往旁邊躲,她一剪刀紮空,回手又是一剪子。這下我沒躲利索,正劃破胳膊,血淋淋的。
我吸了口冷氣,知道這是夢,可身體的痛感和現實中一樣。
我抱着胳膊,看到手上都是血,又驚又怒,“你他娘玩真的?”
二神抄着剪刀,冷冷地看着我:“相比于你對我的傷害,我能做的萬不足一。放心,我是你一輩子甩不脫的影子,掙不脫的命!”
“滿嘴順口溜,這是要考研啊?”我疼的呲牙咧嘴。
二神豎着剪刀,一身大紅袍,飛一樣的過來,照着我就是一頓亂捅。
我連續躲,在夢裡還是不怎麼靈活,被這個醜娘們紮了好幾下,傷口劇烈疼痛。
我真是有點惱怒了,這是我的夢,讓你這麼嚣張?!
我開始用腦去構思現在場景,并沒有變化,我看向大門,心想場景變不了,先把門打開吧。
趁着二神還沒過來,我用雙手食指抵住太陽穴,嘴裡念叨着:“開門,開門,芝麻開門。”
沒用,門還是沒開。
二神笑了,做了個很奇怪的舉動,開始脫衣服。
我倒退一步,重重撞在鎖着的門上,驚恐地看着她。
此時婚房裡光線很暗,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薄霧,兩盞長明燈的火光幽幽燃燒。
隻聽“吧嗒”一聲,二神身上的大紅袍脫了下來,落在地上,露出裡面的衣服。
我一看就窒息住了,呼吸差點停了。
二神沒有下半身,從大腿根到腳是沒有的,空空的,隻剩下一雙深紅色的布鞋落在地上。不知她沒有腿,是怎麼操作這雙鞋的。
上半身的她穿着一件深紅色肚兜,頭上的钗冠全都扔在地上,露出秃頭腦袋,五官和浩然先生一模一樣。
一雙眼睛,一隻是好的,一隻壞若棉絮。
就這麼個怪東西,手裡拿着剪刀,懸浮在半空,就這麼狠狠地看着我。
她咧開嘴,滿口尖牙,笑了笑:“小東西,咱倆慢慢玩,我要在你的夢裡呆一輩子。我玩死你!”
我靠着門,汗都下來了,回想起自己當時把手給浩然先生,他在我的手上作法真是好後悔,自己當時怎麼想的,明知道他是壞蛋,還是動了恻隐之心。原因為遞個手也不算什麼,誰成想中了他的奸計!
二神“忽”的動了,手持剪刀飛快而至,能看出來至少她還不想要我的命,剪子尖端對準的位置,是我的右肩膀。
我慢慢蹲下身,抓住旁邊一把破凳子,就等她過來了。
我是不想躲了,直接幹吧,她不敢對我下死手,但我能對她下死手!反正都是在夢裡,咱倆就搏命吧。
就在二神沖過來的時候,突然一陣巨響,我們兩個都愣住,側臉看過去,窗外站着穿着黃衣服的老娘們,手裡端着鎬頭。
竟然一鎬頭,把窗栅欄給掉了,窗戶露出大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