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禾走過來道:“馬玄,過兩天是黃道吉日,京華師兄要幫我立堂。正好你過來,我直接說了吧,到時候你要來觀禮。”
“那敢情好,”我忽然想起什麼:“哎呦,我不知道你們門規,是不是得買點東西?不能空手來吧。”
“不用,人到位就行。”大禾說:“立堂就像結婚,走個儀式,必須有證婚人。”
陳京華道:“本來這次過來,我邀請了一位鬼門九科的大高手做見證人,也是我的好朋友,但臨時有點事他去忙了。馬玄,你的事我聽大禾說了,你雖說不是我們同道中人,卻也有特定的身份和天賦,這是符合做見證人條件的。不勉強你吧?”
不過是做個見證人嘛,這也沒什麼的,我便一口答應下來。
大禾進到裡屋取了包湯藥,遞給我,讓我拿回去分三頓給奶奶喝下,明天就能出汗退熱。
臨出門的時候,我惦記着二丫姐的事,把大禾拉到一邊偷偷問,陳京華陳先生,現在的婚姻狀況是什麼?
大禾眉頭一挑,“你打聽這個幹什麼?”
“嗨,關心嘛。他要沒有,我幫着介紹個對象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,”大禾道:“師兄是專門為了幫我立堂,大老遠帶着孩子來的,忙活完這一攤子事,人家還有别的要忙,就走了。你别亂尋思了。”
我聳聳肩,覺得無可無不可,隻是可惜了二丫姐。她這個老姑娘,好不容易動了一次春心,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。
也行吧,真要是交往上了再發現不合适,那時候更傷人。現在一開始就斬斷情緣,還可以接受。
我拿着湯藥回到家,給奶奶熱上。奶奶喝完之後,确實舒坦多了,躺在炕上休息。
二丫姐把我拽到沒人地方,問早上和沒和陳先生聊上。
“姐,你就斷了這個心思吧。”我嘬着牙花子說:“人家就來村裡辦幾天事,然後帶孩子就走了,根本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二丫姐的臉色一下拉拉下來,陰沉說:“陳先生親自和你說的?”
“那倒沒有,”我說道:“是大禾說的。”
二丫姐的臉色又和緩了,撫着胸口:“不是陳先生親口說的,都是狗屁!小玄子,這幾天我隻給你一個任務,聽到陳先生親口說,他如果說不行,我就不惦記了。”
我滿嘴泛苦,心想着二丫姐和人家陳先生根本就不匹配,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而且兩人都沒有交流過,二丫姐有點太沖動了。
不過,二丫畢竟是姐,對我付出那麼多,我再一推三六五,就太不是東西了。
行吧,我一口答應下來。
奶奶喝過湯藥,第二天果然轉好,行動生龍活虎,一大早就在喂豬。
村裡那些得了風寒的村民,吃了湯藥後都恢複如初。大家都在說,村裡來了個神醫,就是陳先生。
還有人找到村長,讓他想辦法把陳先生留住,哪怕每個月花點錢雇人家也行。
這天早上,我正吃早飯,就聽到外面敲院門,端着碗出去一看,是小禾來了。
我和她之間沒什麼好說的,互相都瞧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