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當爹的,孩子有事他是真着急,放下碗筷,三步兩步竄去樓上。我們幾個心也沒那麼大,哪能繼續吃,趕緊在後面跟着。
到了二樓,穿過走廊,來到房間,陳京華一推門,門竟然鎖着。
他馬上回頭看小禾。
小禾驚慌失措:“我出門的時候,并沒有鎖啊,怎麼現在鎖上了。”
“聰聰,聰聰。”陳京華拍着門:“爸爸在這兒,你别害怕,把門打開。”
裡面就是孩子在尖聲叫,一聲一聲不停。陳京華急得眼珠子都紅了。
那麼穩重,那麼真誠的陳先生,牽扯到了自家孩子的事,也是亂了分寸。
我讓他們往後面稍稍,退後兩步,猛地一個沖刺,擡腳就踹在門上。
我用了十足的力氣,一腳把門踹開,陳京華感激看了看我,然後沖進屋裡。
小禾一肚子氣看我,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。
我心裡這個痛快,踹門有靈機一動的意思,同時也是向她示威。就是讓她難受。
我們跟着進到屋裡。
隻見窗戶大開,外面的夜風吹進來,窗簾前後飄動。屋裡黑森森的,竟然第一眼沒有看到孩子在哪。
一股夜風吹進來,窗簾整個鼓蕩飄起來,終于露出孩子的身影。
原來他就站在窗前。緊緊貼着打開的窗戶,正在看向外面什麼東西,一邊看一邊尖叫。
我們趕緊沖過去,陳京華一把抱住兒子,大喘氣:“聰聰,你可吓死爸爸了。”
聰聰也不做反應,就在尖着嗓子喊,目光緊緊盯着下面的某個地方。
我來到窗邊,順着它的目光看下去,隻見出了院子是村道,隔着村道,便是那條貫穿我們整個村子的小河。
有一個人正站在河邊,一邊打電話,一邊踢着石頭。
我眯着眼仔細去看,雖然離着很遠,可看着身影,越看越像是麻杆。
果然,在麻杆的身邊,還有個孩子蹲在河邊玩,把撿來的石頭扔進水裡,玩的不亦樂乎。
我馬上反應過來,這孩子就是麻杆的侄子,他姐姐史麗麗帶來的小孩。
想到這兒,我回頭看了一眼陳京華的兒子聰聰,他緊緊盯着河邊的孩子,張着大嘴,不停地尖叫。
陳京華把兒子抱起來,聰聰一手摟着他的脖子,還是在尖叫。
這時候陳京華已經冷靜下來,慢慢說着:“河邊那個孩子有問題。”
我們面面相觑。
我趕緊說:“那是村長的外孫,能有什麼問題?”
陳京華看着自己的兒子,說道:“聰聰雖然自閉,但是有一個才能,就是能感知到不好的東西。那個小孩身上的東西非常不好,要不然他不會這麼持續尖叫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我問。
大禾道:“隻有一種可能。惡魔就附身在那孩子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