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鄠縣縣令,我正與侍女在後院享用叫花雞,三位不速之客闖入。
領頭的年輕公子見我官袍随意、滿手泥污,厲聲斥我酉時放衙、懶政該殺!
我毫不客氣回怼:“朝廷俸祿微薄,職田被克扣,這點錢難辦事!”
我指向院中七八把萬民傘,“自我上任,鄠縣政通人和,破案率、民望、稅收哪樣差?今日還結案三十七樁!沒拿加班費,憑何廢寝忘食?”
“王公子”與“老房”、“老杜”被萬民傘噎住。
我甩出賬簿:鄠縣稅收足額且盈餘,開支省半。他們翻閱時難掩震驚。
我順勢提出“勞動改造”法:讓地痞“自願”捐錢修橋鋪路,錢盡公用。
當被問及“加班費”,我直言:“俸祿買固定工時,超時須加錢!否則官員怠工或盤剝百姓。”
我細算賬:“衙役書吏拿了錢,搶着幹活,效率高、百姓安、稅收增,朝廷豈不更富?”
眼見“王公子”目露贊賞,“老房”、“老杜”颔首深思,我知這場“面試”已過關。
彼此身份?心照不宣罷了。
“讓她生!”
“讓她生!”
“讓她生!讓她生!”
“”
大唐鄠縣縣衙門口,擠滿了百姓,群情激奮,振臂高呼。
今年是大唐武德七年,天下已定,百廢俱興。
李世民受命調查投降大唐的前朝官員兼并土地之事,正好帶領房玄齡和杜如晦、尉遲敬德微服私訪巡查至鄠縣,目睹這一幕。
“怎地聚集如此多民衆,難不成又是位狗官,都極其民憤了?”
杜如晦眉頭緊皺,一路過來,許多縣官,尤其是投降的前朝官員,真是一言難盡。
但好歹沒激起民憤。
眼前鄠縣官員真是突破底線。
“鄠縣就在天子腳下,還能發生這等事!”
“此地縣令定是一個貪贓枉法的狗官!”
“走,過去看看。”
李世民臉色陰沉。
一路過來,京師長安腳下的萬年縣和長安縣的縣官,不是屍位素餐就是平庸無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