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塵翻了個白眼,帶着幾分嘲諷:“别說的我跟負心漢似的,我又沒讓你來,我都不認識你。”
“還有,你來見我幹什麼?就為了讓我向你跪拜?”
李建成這下明白了,葉塵很傲,不想跪拜,于是甩鍋道:“孤可沒說過要你跪拜。”
“但你默許了不是嗎?”葉塵聳聳肩,走到旁邊的搖椅上懶洋洋的躺下,指了指旁邊的搖椅。
李安俨還想拿規矩,拿禮節指責葉塵,折一折葉塵的銳氣,但被李建成用眼神制止了。
李建成走到躺椅上躺下,也不整虛的了,直接挑明:“我很欣賞你的才華,入東宮輔佐我,孤允諾絕不虧待你。”
“我隻是一小小縣令,隻能管理一個縣,多了管不了,我就當個縣令挺好的,我很知足了。”葉塵委婉拒絕。
“呵呵,我若執意而為,你拒絕不了,聖旨下來,你不入東宮也得入,你能與秦王結交,為何不願為我效力?覺得我不如秦王?”李建成也不生氣。
“非也,秦王并未拿王侯身份與我結交,我與他并非上下級或主仆關系。”
“當世人傑,首推太子與秦王,沒有誰不如誰,隻是我這個人懶散,沒什麼進取心,就想在這裡安度餘生,太子應該知道,強扭的瓜不甜,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又有什麼意義呢。”
葉塵悠哉道。
“至少可以阻止你為秦王效力,你别不知道好歹,太子親自來請你,這是何等的殊榮?”
“你每天隻上四個時辰衙,偷懶怠工,違抗武德律,這一點就夠定你死罪了。”
李安俨唱紅臉威脅。
李建成依舊是默許了。
“呵呵,你可别亂說,我怎麼就隻上四個時辰衙了?鄠縣開放夜市,我每天吃過晚飯還得去夜市巡察到子時,每天工作時長高達七個時辰,我可太努力了。”葉塵張嘴就來。
官字兩張嘴,怎麼說都有理,反正鄠縣的政務他沒耽誤,去夜市玩說成巡查,誰又能挑出理來呢。
“你,你這是信口雌黃,胡說八道。”李安俨差點噎死。
“證據呢?凡事得講證據,說我偷懶怠工,鄠縣的政務我耽誤了嗎?我每天矜矜業業卻被你誣陷,你要拿不出來證據我可要告你诽謗了。”葉塵譏諷的攤攤手。
“安俨,住口,鄠縣如此繁華,葉縣令必然是鞠躬盡瘁,怎可如此污蔑葉縣令。”
一看這招不管用,李建成開始唱白臉裝模作樣訓斥起李安俨。
葉塵可沒心情看這兩人演戲,看向魏征道:“魏征啊魏征,我以誠待你,你說要勸太子殺了我,我也不曾為難你,如今你卻非要讓我卷進去,讓我難做。”
魏征有些尴尬,無奈道:“自古忠義兩難全,忠在前呐。”
“那你可聽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,你們的道與我不同,非要逼我做選擇站隊,我一定不會選太子,你應該很清楚,又何苦再做這小人之舉?”葉塵直接挑明了說。
而此時李世民正帶着杜如晦和尉遲敬德站在後院門外,正好聽到葉塵這話,高興壞了。
“唉,總要試試,萬一成了呢,太子也是明主啊,若得你相助,必勝。”魏征慚愧的歎了口氣。
“那現在呢?得不到就毀掉,殺了我?”葉塵淡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