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這條消息,宋淮嘴角牽起一抹弧度,卻冰冷得沒有半分溫度。
這兩年,江映晚總是這樣。
動不動就推掉天價片約,推掉重要的頒獎典禮,隻為回家陪他。
他一度以為,她愛他入骨,視他如命。
卻不想,她早就披着别人的姓氏,成了别人的妻。
宋淮想起,年少時,江映晚因為藝考集訓見不到他,曾笨拙地給他熬夜疊了一整罐的幸運星。
每一個拆開,裡面都用娟秀的字迹寫着一句關心他的話。
“阿淮,今天降溫,多穿衣服。”
“阿淮,備考很苦吧,要堅持住呀。”
“阿淮,我好想你啊。”
他十八歲成人禮那天。
江映晚穿着他送的白色連衣裙,頭上戴着一個綴着白紗的米妮發卡。
将一個沉甸甸的禮盒塞進他懷裡,裡面是他心心念念了許久的限量版哈雷機車的鑰匙。
那是江映晚從小到大,一點點攢下來的所有零花錢和壓歲錢買來的。
她紅着臉,眼底是璀璨的星光,小聲問他:“宋淮,等你當完兵回來,就娶我,好不好?”
他要去入伍那天,
江映晚哭得雙眼紅腫,像隻可憐的小兔子。
死死抓着他的手臂,一遍遍哽咽着囑咐:“宋淮,你一定要平安回來,一定要回來娶我!”
他從部隊榮歸,肩上扛着耀眼的将星,卻沒有提前通知江映晚,想給她一個驚喜。
結果,推開她公寓的門,卻看見她半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,笑得花枝招展。
那男人眉眼間,與他竟有七八分相似。
他當時隻覺一股血氣直沖頭頂,想也沒想,轉身就走。
江映晚追了出來,哭得聲嘶力竭,一遍遍解釋那隻是個誤會,說那人隻是她找來排解思念的慰藉。
後來江映晚在他家門外站了三天三夜,不吃不喝,淋雨發燒。
他終究還是心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