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敏芝繞到他身後,不輕不重地給他捏着肩膀。
“集團的事,也該交給淮兒了。”
“他才剛回基地去特訓那些小崽子,胡鬧。”
宋振國語氣裡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程敏芝的手頓了頓,聲音卻更軟了。
“那小子,這次回來,心裡憋着一股火。”
“你讓他待在基地裡操練那群兵蛋子,能把火氣撒出去多少?”
“不如把集團這個重擔子給他,讓他忙起來,忙得沒空去想那些糟心事。”
宋振國沉默了。
程敏芝繼續吹着枕邊風。
“等他接了手,我們就去環球旅行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想去f島釣魚嗎?”
“我想去看著名的服裝秀,去最大的購物中心掃貨,去北地看極光”
她細數着一個個美好的規劃,聲音裡滿是憧憬。
宋振國被她念叨得一個頭兩個大,文件也看不進去了。
他摘下眼鏡,捏了捏眉心,長長地歎了口氣。
“算了,随你吧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!”
程敏芝高興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。
遠在千裡之外,剛剛把十個兵王操練到虛脫的宋淮,冷不丁打了個噴嚏。
他并不知道,一個甩過來的,價值數千億的重擔,已經悄然挂在了他的名下。
另一邊。
曾經奢華明亮的别墅,此刻卻清冷無比
厚重的窗簾将所有陽光都隔絕在外,空氣裡彌漫着一股酒氣和腐朽混合的怪味。
江映晚就蜷縮在沙發的一角。
她頭發油膩,臉色蒼白,身上還穿着幾天前的那件真絲睡裙,皺得像塊鹹菜。
曾經光芒萬丈的大明星,此刻狼狽得像個街邊的流浪漢。
她已經不去想工作了。
所有的通告,代言,劇本,都被無限期擱置。
她也聯系不上任何人。
或者說,她不敢去聯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