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喝完最後一口酒,回了宿舍。
這一夜,他睡得很好。
另一邊,江映晚的别墅,卻是地獄。
工作用的那支手機,屏幕固執地亮了又暗,暗了又亮,快要被打爆了。
屏幕上,閃爍着同一個名字。
王姐。
是她的金牌經紀人。
江映晚蜷在沙發上,像個被抽掉骨頭的娃娃,對鈴聲置若罔聞。
直到手機電量告急,自動挂斷,然後又一次,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。
她許久,才伸出顫抖的手,劃開了接聽鍵。
“江映晚!你還想不想幹了!”
電話剛一接通,王姐的怒吼就穿透了聽筒,震得她耳朵發麻。
江映晚的嘴唇動了動,發不出聲音。
“王姐,”
她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,破碎,又空洞。
“宋淮他不要我了。”
聽着電話那頭孱弱如遊絲的聲音,王姐心頭的火氣,莫名就洩了一半。
但語氣依舊強硬。
“我給你兩天時間。”
“哭也好,鬧也好,随便你。”
“第三天早上,我要在片場看到人。”
“那個護膚品廣告,違約金你賠不起。”
江映晚的眼淚,無聲地滑落。
“好。”
第五精神病院,消毒水的氣味混雜着壓抑的腐朽。
齊天佑已經被折磨得脫了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