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念慌忙扯着被子想蓋上,卻發現被子被宋淮死死壓着。
時念隻能開口,
“你壓到被子了。”
聲音細弱如同蚊哼,
見宋淮像是沒聽見一樣,時念又弱弱地喊着,
“宋淮”
尾音都帶着顫,
宋淮眼底浴火翻湧卻還是起身咬牙道,
“這次放過你,不過我遲早會讨回來的,時小姐。”
眼底帶着勢在必得的狠厲。
時念慌慌張張把自己裹成蠶蛹,面色通紅。
夜裡,宋淮還是把枕頭和被子扔到了地上。
他沒說一句多餘的話,隻是利落鋪好床褥,轉身背對着時念躺下。
房間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。
時念窩在床的一角,睫毛輕顫,好幾次想開口,卻又咽了回去。
她盯着天花闆發呆,腦袋裡亂成一團麻繩。
宋淮不碰她,也不看她,就像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界限橫亘在兩人之間。
窗外有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,她翻來覆去,一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。
另一邊,江映晚那屋死氣沉沉,沒有一點聲響。
剛下播的時候,她情緒徹底崩潰,把桌上的礦泉水抓起來就朝陸沉砸過去,
“你别裝了!天天裝可憐故作禮貌有意思嗎?!”
瓶子撞到陸沉肩膀,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
隻是慢慢擡起頭,看向江映晚的眼神變了味道,
眼底的溫柔消失殆盡,隻剩下一種陰冷狠厲的東西藏在裡面。
“鬧夠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