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念站在原地,指尖攥緊了裙擺。
走廊盡頭的陽光刺眼,将宋淮的背影拉得又冷又長,像一把出鞘的利刃,隔絕了所有溫度。
他昨晚明明不是這樣的。
雖然也隔着距離,但至少有那麼一瞬間,她感覺到了某種松動。
今天這句學會保護自己,卻像一盆冰水,兜頭澆下。
她捉摸不透。
這個男人,到底在想什麼?
宋淮沒有回頭。
他大步流星,将那一點點不該有的情緒徹底甩在身後。
小姑娘的身材和臉,确實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審美上。
昨夜浴室門口那一眼,說沒感覺是假的。
可他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了。
一個被保護得滴水不漏的小公主,背景深不可測,貿然動情,牽扯出來的麻煩不是他想要的。
何況,他二十八,她才二十。
她連自己想要什麼都未必清楚,他又何必去招惹一份未知的未來。
保持距離,才是最穩妥的選擇。
宋淮眼底的最後一絲波瀾歸于沉寂,恢複了古井無波的冷漠。
與此同時,a國的一所私人别墅。
管家匆匆挂斷一通加密電話,快步走進後花園的暖房。
“老爺,夫人。”
宋建國正修剪着一盆君子蘭,聞言頭也沒擡。
程敏芝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,語氣慵懶,
“什麼事這麼慌張?”
“總統府的電話。”
宋建國剪花的動作停住。
程敏芝的眉頭也微微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