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的時間,如白駒過隙。
江映晚賣掉了别墅,賣掉了車,賣掉了所有能換錢的東西。
她從一個光鮮亮麗的女明星,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。
東拼西湊,四處求人,看盡了白眼與冷漠。
還差兩千萬。
一個她以前一部戲的片酬都不到的數字,現在卻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。
有酒吧老闆聯系她,想請她去駐唱,價格開得倒是誘人。
她看着短信,屈辱地删掉了。
她江映晚就算死,也不會去那種地方賣唱。
最後的希望,隻剩下一個人。
宋淮。
她打車去了宋家老宅。
車子停在遠處,她看着那扇熟悉的,曾經為她敞開無數次的大門,恍如隔世。
她剛走近,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院内。
那是總統府的牌照。
透過明亮的落地窗,她看到了裡面的情景。
宋建國和程敏芝笑得合不攏嘴,正親切地拉着一個女孩的手。
那個女孩,是時念。
時念的身邊,坐着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,正是帝國總統,傅淵。
他們相談甚歡,其樂融融,像一家人。
程敏芝甚至親手為時念剝了一個橘子,遞到她嘴邊。
那個位置,那份寵愛,曾經都是屬于她的。
江映晚的眼睛,瞬間紅了。
她穿着廉價的地攤貨,頭發枯黃,面色憔悴,與裡面那個被衆星捧月的女孩,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