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客廳裡,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傅淵重新坐回沙發上,雙手交握,緊緊抵着額頭,看不清表情。
總統的理智,與父親的私心,在他腦海裡瘋狂交戰。
許久。
他擡起頭,眼中的怒火已經褪去,隻剩下無盡的疲憊和掙紮。
他動搖了。
他的身後不隻有他的小家,還有一個國家。
他做的任何決定,都需要權衡利弊。
會客廳的氣氛,又一次陷入死寂。
靜默半晌,傅淵才再次開口,聲音聽起來像是蒼老了十幾歲。
“念念要是有個三長兩短。”
他頓了頓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“你們宋家,也不用在京都待了。”
這是威脅。
是一個父親,用上了總統的權力,發出的最原始的警告。
宋淮點頭,神色未變。
“我不會讓念念有事。”
“我用我的性命擔保。”
傅淵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,轉向窗外沉沉的暮色。
他忽然歎了口氣。
“宋少将的确年輕有為,有勇有謀。”
“念念的眼光,倒是不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