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散粉裡,混了高濃度的乙醚。
不過幾秒,她便身子一軟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計劃,正在分秒不差地進行着。
江映晚扔掉化妝刷,從角落裡拖出一輛用來運送酒水禮品的推車。
她費力地将昏迷的時念搬上推車,用一塊巨大的絲絨桌布蓋住,又随手扔上幾個空的禮品盒作為僞裝。
她推着車,從員工專用通道,乘着貨運電梯,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地下停車場。
一輛黑色的保姆車早已等候在此。
周子川就坐在後座,指尖夾着一根雪茄,卻沒有點燃。
江映晚将時念拖下車,像扔一件貨物般扔在周子川的腳邊。
“人,我帶來了。”
周子川甚至沒看江映晚一眼,目光徑直落在了昏迷的時念臉上。
他揮了揮手,一個保镖立刻上前,将一瓶冰水盡數潑在時念的臉上。
時念悠悠轉醒。
她睫毛顫了顫,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車頂和一張陰鸷的臉。
她立刻手腳并用地向後縮,臉上布滿了恰到好處的驚慌失措。
“你們是誰?!”
周子川居高臨下地看着她,像在審視一件有趣的藏品。
“你就是時念?”
他的聲音帶着一種傲慢的嘲弄。
時念咬着下唇,眼神裡透着恐懼和倔強。
“是,你們想幹什麼?”
周子川低低地笑了起來。
“宋淮也不怎麼樣,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。”
他用腳尖輕輕擡起時念的下巴,力道帶着侮辱性。
“不如,你跟着我。”
“隻要你乖乖聽話,我就放你回去,怎麼樣?”
周子川并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