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微微颔首,不卑不亢。
“來了,坐。”
傅淵指了指沙發,語氣平和,眼神卻在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輕人。
時念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,從樓梯上快步走下來,臉上帶着一絲不自然的紅暈。
“爸,宋淮。”
飯菜很快上齊。
餐桌上的氣氛,有些微妙。
時念幾乎沒怎麼動自己的碗筷,隻是不停地給宋淮布菜。
“這個,這個好吃。”
“你嘗嘗這個湯。”
傅淵看着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小白菜,正賣力地往别人碗裡拱,心頭一陣陣發堵。
他的臉色,沉了幾分。
宋淮吃得不多,動作斯文優雅,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遊刃有餘。
終于,他放下筷子,用餐巾擦了擦嘴角。
“傅叔叔。”
他開口,打破了這古怪的氛圍。
“我今天來,是有一件事,想跟您商量。”
傅淵心裡咯噔一下。
直覺告訴他,絕不是什麼好事。
他本想開口拒絕,說句“今天隻談家事”,可話到嘴邊,卻對上了女兒那雙寫滿祈求的眼眸。
那眼神裡,有緊張,有期盼。
傅淵心頭一軟,所有的拒絕都堵在了喉嚨裡。
他歎了口氣。
“去書房說吧。”
書房的門,沉重地關上,隔絕了時念擔憂的視線。
傅淵走到書桌後坐下,神情恢複了總統的威嚴。
“說吧,什麼事。”
宋淮沒有繞圈子。
他站得筆直,像一柄出鞘的利劍,鋒芒畢露。
“宋家,打算踏足軍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