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幹得不錯。”顧沉舟點頭。
十五分鐘後。
城南,一家毫不起眼的私人診所。
顧沉舟見到了蘇媚安排的醫生。
經過一番緊急檢查和化驗,醫生神情凝重地告訴他:“顧先生,您母親确實被人注射了‘br-7’,幸好送來得及時,再晚六個小時,神仙也難救了。”
醫生立刻為顧母注射了解毒劑。
看着母親蒼白的臉色在注射後慢慢恢複一絲血色,呼吸也平穩下來,顧沉舟那顆懸着的心,才終于落回了原處。
他走出病房,站在走廊盡頭,點燃了一支煙。
尼古丁的味道,讓他緊繃到極點的神經,得到了一絲短暫的麻痹。
秦晚妝。
謝聽瀾。
一個用最惡毒的手段,将他踩進泥裡。
一個用最虛僞的面孔,将他玩弄于股掌。
十年真心,碎骨為證。
原來,真心是假,碎骨是真。
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,煙霧模糊了他冰冷的臉。
手機震動起來。
屏幕上,是那個他曾經無比熟悉的号碼。
是秦晚妝。
顧沉舟按下了接聽鍵,沒有說話。
電話那頭,傳來秦晚妝壓抑着怒火的、冰冷刺骨的聲音。
“顧沉舟,你膽子不小。你以為,你跑得掉嗎?”
顧沉舟将煙頭摁滅在牆上,發出“滋”的一聲輕響。
他笑了。
笑聲很輕,卻帶着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靜。
“秦晚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