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帶着幾個幸存的手下,開着直升機,強行降落在了這裡。
她的臉上,身上,全是硝煙和血迹。
“舟哥!伯母伯母她”蘇媚看到顧沉舟,眼眶瞬間紅了。
顧沉舟的心,猛地一沉。
他沖向機艙。
機艙裡,安禾正在對顧母進行着最後的心肺複蘇,但心電監護儀上,那條代表着生命的曲線,已經變成了一條刺眼的,冰冷的直線。
晚了。
終究,還是晚了一步。
顧沉舟站在那裡,看着母親安詳卻毫無生氣的臉,整個世界,仿佛都失去了聲音和色彩。
所有的算計,所有的瘋狂,所有的掙紮,在這一刻,都變得毫無意義。
他赢了所有人,卻輸掉了他最想守護的東西。
秦晚妝也跟了過來,她看到了機艙裡的一幕,看到了顧沉舟那好比石化了一樣的背影。
她握着鑽石發簪的手,不自覺地收緊了。
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的,複雜的,好似被針紮了一下般的情緒,從她那顆已經麻木的心裡,悄然劃過。
就在這時。
停機坪的另一端,幾輛黑色的越野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,停了下來。
車門打開,謝聽瀾在一群保镖的簇擁下,走了下來。
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風衣,臉上帶着一種病态的,扭曲的笑容。
他看着顧沉舟,鼓了鼓掌。
“精彩,真是太精彩了。”他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格外尖利,“顧沉舟,你真是我見過的,最會給我帶來驚喜的玩具。隻可惜,遊戲,該結束了。”
他打了個響指。
他身後的保镖,齊刷刷地舉起了槍。
而另一邊,通往天台的樓梯口,也湧出了一批人。
為首的,是白無常。
他摘掉了帽子,露出那張布滿疤痕,好似惡鬼般的臉。
他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謝聽瀾。
“謝家的小雜種,今天,我要讓你給你父輩的罪孽,償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