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黑色的越野車,停在了鏽迹斑斑的鐵門外。
“舟哥,資料顯示,瘋狗手下有三十多個亡命徒,個個都有家夥。”蠍子看着平闆上的熱感應成像,眉頭緊鎖。
顧沉舟沒有說話,他推開車門,獨自一人,走向那扇好比巨獸之口的鐵門。
他一腳,踹開了門。
“砰!”
巨大的聲響,瞬間蓋過了場内的音樂和嘶吼。
拳台上,兩個渾身是血的壯漢停住了動作。
拳台下,上百個眼神兇悍,狀若癫狂的賭徒,齊刷刷地轉過頭,看向門口。
所有人的視線,都聚焦在了那個獨自站在門口,與這裡的血腥和混亂格格不入的身影上。
他太幹淨了,幹淨得就像一張闖入了屠宰場的白紙。
一個穿着黑色緊身皮衣,脖頸上紋着一隻蠍子的女人,叼着煙,從人群中走了出來。
她手裡把玩着兩把鋒利的蝴蝶刀,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,閃爍着緻命的寒光。
她是瘋狗手下最狠的女人,阿九。
“哪來的小白臉,走錯地方了?”阿九的嘴角,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,“是想上來玩玩,還是想讓我,送你一程?”
顧沉舟的視線,越過她,直接投向了拳台後方,那個坐在用骷髅頭裝飾的王座上的,壯碩如熊的男人。
那個男人臉上有一道從眼角貫穿到嘴角的恐怖刀疤,他正饒有興緻地看着顧沉舟,好像在看一個主動送上門的玩具。
他就是瘋狗。
“瘋狗。”顧沉舟開口了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嘈雜的廠房,“你替周家處理的那個叛徒,周家答應你的那批貨,今晚到不了了。”
一句話,讓整個廠房的空氣,瞬間凝固。
瘋狗臉上的笑容,僵住了。
阿九手裡的蝴蝶刀,也停下了翻飛。
這是他和周家最機密的交易,知道這件事的,不超過五個人。
眼前這個小白臉,是怎麼知道的?
瘋狗從王座上站了起來,他每走一步,腳下的鐵闆都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。
“你他媽到底是誰?”瘋狗的聲音好比兩塊砂石在摩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