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觸手可及,卻又燙手無比的希望。
“我憑什麼信你?”
“就憑這個。”南宮焰打了個響指。
茶館的後堂,走出了一個人。
一個穿着灰色中山裝,頭發花白,身形枯瘦的老人。
是白無常。
他的臉上,不再有那種深入骨髓的仇恨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看透世事後的平靜。
“你母親的蠱,是白芷當年中的‘七日蟬’的子蠱。”白無常沙啞地開口,“你父親顧千帆,用他自己的半身精血,為你母親壓制了二十年。如今,油盡燈枯,才會反噬。”
“龍血玉髓,隻能治标,不能治本。真正的解藥,在當年給白芷下毒的那個人手上。”
“而那個人,”白無常的眼中,閃過一絲複雜的光,“就是鬼手的師父,也是上一任的‘鬼手’,外号‘千面狐’。”
顧沉舟的大腦,飛速運轉。
所有的線索,都指向了一個人。
老鬼手,千面狐。
他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。
“我要怎麼做?”
“聯手。”南宮焰的紅唇,吐出兩個字,“明晚,你和我,在九門朝奉上聯手。你用蕭家的名義,壓制其他幾門。我用南宮家的力量,幫你把鬼手,逼到絕境。”
“我要他手上的寶貝。你要的,是撬開他嘴巴,找到千面狐下落的機會。”
“這個交易,夠不夠有誠意?”南宮焰看着他,眼神灼灼。
顧沉舟沒有立刻回答。
他拿起桌上那枚龍血玉髓的膠囊,站起身。
“成交。”
他轉身就走,沒有半分拖泥帶水。
“喂!”南宮焰在他身後叫道,“你去哪?”
“殺人。”
顧沉舟的聲音,從門外傳來,冰冷,而又堅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