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手看了一眼顧沉舟，又看了一眼第一排的林幽微，似乎明白了什麼。
“你要我做什麼？”鬼手的聲音，恢複了古井無波。
“我要千面狐。”
鬼手的身體，猛地一僵。
他那雙漆黑的眼睛，死死地盯着顧沉舟，裡面翻湧着外人看不懂的，滔天巨浪。
“他是我師父。”
“他也是給你心愛的女人，下毒的人。”顧沉舟的聲音，好比一把冰冷的刀，剖開了鬼手所有的僞裝。
鬼手沉默了。
許久，他從懷裡，拿出了一個用黑布包裹着的東西。
他将東西，放在桌上。
“這裡面，是慕晚晴最想要的。也是南宮家那個瘋丫頭，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。”
他看着顧沉舟，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“你把它，交給南宮焰。然後告訴她，我要她爺爺的那份戰功，換一樣東西。”
“換千面狐的命。”
黑布打開。
裡面，是一塊巴掌大小的，不規則的石闆。
石闆上，刻滿了密密麻麻的，好比蝌蚪一樣的神秘符号。
顧沉舟隻看了一眼，就感覺自己的大腦，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沖擊了一下，眼前一陣發黑。
“這是什麼？”
“天機石。”鬼手的聲音，變得飄忽而又詭異，“傳說，是上個文明遺留下來的東西。裡面，記載着長生的秘密。”
“也是你父親顧千帆，當年拼了命，也要從九門手上搶走的東西。”
顧沉舟拿起那塊仿若蘊含着整個星空的石闆，沒有絲毫遲疑，轉身就走。
“顧先生！”拍賣行的經理滿頭大汗地追了上來，姿态恭敬到了極點，“這件奉華款的殘碗，您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