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振國劇烈抽搐的身體,奇迹般地平緩下來。
蘇媚站在一旁,看着這個男人,感覺自己像在做夢。殺人、療傷,他好像什麼都會。
“他說的是什麼意思?”蘇媚的聲音還在發顫,“什麼鑰匙?什麼坐标?”
顧沉舟拔出銀針,在衣服上擦了擦,收好。
“一個被吓破了膽的人,說的話能有什麼意思。”
他的語氣很平淡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但他心裡清楚,蘇振國不是在胡言亂語。
師父下山前曾告誡過他,這個世界的水,遠比表面看起來的要深。有些東西,有些勢力,一直潛藏在陰影裡,維系着某種不為人知的平衡。
溫髓石,或許就是打破這個平衡的鑰匙。
顧沉舟站起身,左肩的傷口因為剛才的動作,又開始滲血。
他走到别墅的酒櫃前,拿起一瓶度數最高的伏特加,擰開,直接澆在了傷口上。
“滋啦——”
酒精接觸血肉,發出好比烤肉般的聲音。
蘇媚看得心驚肉跳,這個男人對自己,比對敵人還要狠。
顧沉舟面無表情,撕下一塊沙發巾,草草包紮好傷口。
“看好你父親。天亮之前,不要離開這間屋子。”
他丢下這句話,便獨自走進了二樓的一間卧室,關上了門。
蘇媚守在父親身邊一夜無眠。
第二天清晨一架通體漆黑的無人機,仿似一隻巨大的機械黃蜂悄無聲息地懸停在了别墅的落地窗外。
機械臂伸出将一張純黑色的金屬卡片,精準地吸附在玻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