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!我媽就是有事兒,那也該我們去辦,你在這充什麼大尾巴狼”
倆人一左一右攔在闆車前面,滿臉橫肉擰成一團,活像倆攔路搶劫的土匪。
“滾開!”
陳凡眼睛都紅了,大姨的命懸在嗓子眼,這倆混蛋還在這兒攪和。
他上前一步,楊大頭以為他要動手,下意識往後縮了縮,嘴裡還罵罵咧咧:“你敢動老子一下試試”
話沒說完,陳凡擡腳就是一記狠踹!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楊大頭那百來斤的身子像個破麻袋似的倒飛出去,
“咚”地砸在燒焦的牆根下,疼得直抽氣。
還沒等楊超反應過來,陳凡又是一腳,正踹在他肚子上,楊超“嗷”地一聲弓着腰蹲在地上,半天沒喘上氣。
“我告訴你們倆!”
“我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把你們家這堆爛木頭渣滓全給揚了!現在耽誤救命,老子剁了你倆!”
他話音剛落,不等那倆貨爬起來,抄起車把就往外沖。
周圍鄰居見狀,趕緊有人上來幫忙推車,有人在後面盯着楊大頭父子,生怕他們再撲上來。
“搶人啦!陳凡搶人啦!”
楊大頭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,扯着嗓子嚎,可陳凡壓根沒理他,腳下生風似的往村口跑。
村裡沒車,隻能靠這破闆車往鎮上趕,好在有幾個年輕小夥搭手,一路連推帶跑,這會兒早到一秒就有可能多救一條人命
趕到縣上醫院時,大姨已經徹底昏迷了。
陳凡把人往急診室一送,就跟荷花守在走廊裡。
消毒水的味道刺得人鼻子發酸,牆上的時鐘滴答響着,每一秒都像在熬油。
荷花攥着衣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陳凡心裡那叫一個窩火,楊大頭那對狗東西,要不是他們喝酒誤事,大姨怎麼會差點死在火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