尿騷味混着血腥味在巷子裡散開,他腦子暈乎乎的,嘴裡胡言亂語:
“親親戚看在親戚份上放過我”
“親戚?”
陳凡聽得更來氣,按着他的頭往牆上咚地又撞一下,
“我姨被你餓了一天一夜,差點燒死在屋裡,你跟我提親戚?狗屁!”
他松開手,楊大頭癱在地上直抽搐,他又扇了幾巴掌,把人扇得眼冒金星才停下。
“聽着,”
陳凡蹲下來,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楊大頭
“以後别讓老子看見你。今兒這事出去知道怎麼說嗎?”
楊大頭腦子暈暈乎乎,血糊的眼皮使勁眨着:
“是是你”
“嗯?”陳凡眼神一厲。
“不是不是!”
楊大頭吓得魂飛魄散,舌頭都捋不直了,
“是我們喝多了酒自己撞牆上的跟跟你沒關系”
陳凡看着他尿褲子的慫樣,又掃了眼地上哼哼唧唧的衆人,松開手站起來。
殺人他不敢,但這頓揍得讓他們長記性。
“滾!”
他踹了楊大頭屁股一腳,那夥人跟見了鬼似的,互相攙扶着連滾帶爬跑出巷子,有個瘸腿的還摔了個狗吃屎,頭也不回地往街對面竄。
當天晚上陳凡就跑回家,剛把大姨餓暈引發火災的事兒跟老媽一說,老媽手裡的面瓢哐當砸在竈台上,直接破口大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