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廠子要關門了？”
陳凡一愣，看着張鵬焦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，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他連忙對身後的媳婦兒說道：
“雪兒，你先把攤子收一下，或者先回家，我跟張哥去一趟廠裡，看看是什麼情況。”
雪兒乖巧地點了點頭：“好，你快去吧，别讓人家廠長等着急了。”
陳凡安頓好妻子，便跟着張鵬，快步走向不遠處的縣食品廠。
食品廠的大門倒是氣派，但一走進去，一股蕭條冷清的氣息就撲面而來。
偌大的廠區裡，幾乎聽不到機器的轟鳴聲，隻有幾台機器在有氣無力地轉着，發出懶洋洋的聲響。
本該在生産線上忙碌的工人們，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、打瞌睡，甚至還有人湊在角落裡打撲克，整個廠子都彌漫着一股死氣沉沉的氛圍。
不知道的，還真以為這廠子明天就要倒閉了。
“張哥，這這是怎麼回事？”陳凡皺起了眉頭。
“唉！”張鵬重重地歎了一口氣，愁容滿面地解釋道，
“别提了，凡子，我都快愁死了。之前這個廠子效益一直還不錯，可自從我上任接手後，就一天不如一天了。”
他指着那些無所事事的工人，一臉苦澀：“以前咱們廠生産的面條、糕點，在縣裡銷路還行。
可現在，個體戶越來越多，人家的東西花樣多、味道好，咱們這老一套根本沒人要了。
現在是倉庫裡積壓的貨賣不出去，連最基本的面條都快賣不動了！”
“所以我才這麼着急找你啊！”
張鵬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懇求，“就指望你給我出個主意，弄點新奇玩意兒出來，看看能不能扭轉局面。
再這麼下去，别說給工人們發工資了，我這個廠長，馬上就得被撸掉下崗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