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專注又心疼的模樣,看得陳凡心裡跟明鏡兒似的。
再看楚天雲,一個能把幾個混混打得滿地找牙的硬漢,這會兒卻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,乖乖地站着,任由荷花擺弄。
他的臉頰微微泛紅,眼神躲閃,卻又忍不住偷偷地瞄着荷花低垂的側臉。
嘿,這倆人要是沒點啥,他陳凡能把自個兒名字倒過來寫!
給傷口上了藥,荷花又仔仔細細地用紗布包紮好,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,那叫一個細緻。
陳凡在旁邊看得直樂,心裡已經給這倆人的關系定了性
就算還沒挑明,那也八九不離十了。
他這個表姐,怕是早就把心擱在這位身手不凡的技術員兒身上了。
嘿,這倆人指定有戲!
他也懶得戳破,心裡反倒是松了老大一口氣。
這也挺好,至少比嫁給孫胖子那個渾球強一百倍。
以後在廠裡,有楚天雲這麼個能打又正直的爺們兒罩着表姐,他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。
想到這兒,他跟倆人打了聲招呼,幹脆就騎着車回了村裡。
剛到家門口,他一拍腦門兒,想起來了,今兒個正好輪到他上山巡查。
護林員這活兒,可不能光吃飯不幹活兒。
這山林子這麼大,萬一再冒出來像上次那樣偷墳掘墓的,或者是來偷獵的,那可就糟了。
于是他跟家裡人交代了一聲,直接就奔着後山去了。
可沒走多遠道兒,他就瞅見不遠處,一棵很高的大樹正跟抽風似的在那兒晃,動靜還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