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酣耳熱,氣氛也到了頂點。
孫浩打了個酒嗝,紅着臉拍着許念的肩膀。
“念…念叨,嗝…不是,許念,你小子,可以啊,越來越會說話了,往生教,哈哈哈,你要是往生教,我就是鎮魔司大都督!”
“就是就是,許念你要是往生教,那我豈不是皇帝陛下了?”
另一個獄卒也醉醺醺地附和。
許念隻是笑笑,由着他們打趣。
又過了一會兒,酒勁上湧,孫浩第一個撐不住了。
“不行了,不行了,眼皮打架,我得去躺會兒。”
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,差點一頭栽倒。
“浩哥慢點。”
許念扶了他一把。
“今兒個,是不是輪到你小子守下半夜了?”
孫浩眯着醉眼問道。
“是我是我,浩哥你就踏實睡吧,有我呢。”
許念連聲應道。
“那…那行,有事叫我…嗝…”
孫浩嘟囔着,被其他幾個同樣醉意朦胧的獄卒攙扶着,搖搖晃晃地回了他們平日裡休息的通鋪。
很快,鼾聲此起彼伏。
許念長長舒了口氣。
“總算是都睡過去了。”
他揉了揉太陽穴,驅散了些許酒意。
雖然喝得不多,但跟這群糙漢子拼酒,還是有點費勁。
确認四下無人,隻有遠處牢房深處偶爾傳來幾聲犯人的呓語,以及鐵鍊碰撞的輕微聲響。
許念走到值夜獄卒常待的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。
這裡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一條長凳,旁邊靠牆立着幾把備用的水火棍。
他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。
這是一柄制式長刀,尋常獄卒的标配,刀身在牆壁上跳動的燭火映照下,泛着一層幽冷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