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眼睛都直了,也顧不上客氣,一把接過來,先是迫不及待地擰開酒葫蘆灌了一大口。
“哈——好酒!”
他滿足地咂咂嘴,又撕下一大塊牛肉塞進嘴裡,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念哥你真是我的活菩薩!這大半夜的,又冷又餓,我都快饞死了!”
“自家兄弟,客氣啥。”
許念擺擺手,顯得雲淡風輕。
心裡卻在琢磨着,趕緊找個僻靜地兒,研究研究那寶貝刀法。
老王得了酒肉,哪還顧得上跟許念多聊。
他找了個牆角蹲下,一邊警惕地聽着周圍的動靜,一邊大快朵頤起來。
那吃相,活像是餓了三天的野狗。
許念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樣,不禁莞爾。
這些底層的小人物,一點點酒肉就能讓他們心滿意足。
而自己懷裡揣着的,卻是能讓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驚天财富。
他沒再打擾老王,自顧自地朝地牢深處走去。
那其實就是個廢棄的小囚室,勉強能放下一張硬闆床。
但勝在偏僻,一般沒人過來。
回到這裡,許念小心地插上門闩。
他從懷裡鄭重地掏出那本略有些陳舊,封皮上用古篆寫着《滅絕十字刀法》的冊子。
隻是四個字,卻透着一股淩厲的殺伐之氣,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字裡行間嘶吼。
許念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激動。
他盤膝坐在床上,将刀譜平攤在膝蓋上。
指尖觸碰到粗糙的紙張,一股莫名的悸動從心底升起。
“嘿,哥們兒,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!”
許念咧嘴一笑,眼神中閃爍着前所未有的光芒。
他翻開了第一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