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内,一如既往的陰冷潮濕。
許念緩緩起身。
他熟門熟路地穿過幾條岔路,來到地牢入口的值班房。
一個頭發花白,看上去足有六十歲的老獄卒,正趴在桌上摸魚。
“張叔,張叔?”
許念走上前,輕輕敲了敲桌子。
這老獄卒姓張,是地牢裡的老人了。
許念的父親還在世時,兩人就是搭檔,關系不錯。
“嗯?誰啊别吵,老子正夢見娶了怡紅院的頭牌”
張叔砸吧嘴,含糊不清地嘟囔着。
許念嘴角一抽。
這老不正經的,睡着了還想着勾欄聽曲兒。
“張叔!是我,許念啊!”
“我我想請個假!”
許念對着睡夢中的張叔大喊道。
“啊?!”
張叔一個激靈,猛地坐直了身子,茫然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。
“許、許念?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覺,鬼叫什麼?”
他看清來人,正要發火,卻忽然愣住了。
隻見眼前的許念,雙眼通紅,臉上布滿了悲痛與憤怒,拳頭攥得死死的。
那模樣,活像是被人挖了祖墳一樣。搶
“念娃子,你這是出啥事了?”
張叔心頭咯噔一下。
許念深吸一口氣,聲音沙啞,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。
“張叔,家裡家裡親戚托人捎信來了。”
“說說我爹娘的墳被人給刨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