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然而，林烜臉上的絕望，卻在這一聲歎息後，詭異地凝固了。
他緩緩地，緩緩地轉過頭，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，死死地盯着吳老。
那眼神，不再是之前的暴怒與不甘。
而是一種
冰冷到極緻的怨毒！
“吳老。”
“你也在可憐我？”
吳老心中一顫，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：“殿下，老臣”
“你是不是也覺得，我完了？”
林烜一步步逼近，身上的皇子蟒袍，此刻看來竟有幾分猙獰。
“是不是覺得，我林烜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？”
“被老二耍！被老五看笑話！被鎮北王府的狗東西踩在臉上！還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衣雜碎搶了東西！”
“最後，連父皇都把我當成一條狗，說關就關！”
“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！？”
最後一句，他幾乎是吼出來的，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吳老的臉上。
吳老吓得魂飛魄散，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。
“老臣不敢！殿下息怒！老臣對殿下忠心耿耿啊！”
“忠心？”
林烜笑了，笑得無比凄厲，無比瘋狂。
“忠心有什麼用？”
“能幫我奪到太子之位嗎？”
“能讓那些背叛我的牆頭草滾回來嗎？”
“能把二皇子、五皇子、蕭北辰，還有那個黑衣人，全都碎屍萬段嗎？”
“不能！”
“既然不能，我要你的忠心何用！”
他一腳踹在吳老的胸口，這位本就有傷在身的老者，頓時如滾地葫蘆般飛了出去，撞在廊柱上，噴出一口鮮血，昏死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