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激動得語無倫次,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陳默笑着将鍋塞到她手裡:“嫂嫂,以後我們用它來做飯。有了新鍋,煮出來的粥,肯定更香。”
柳清月抱着這口沉甸甸的鐵鍋,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。
她看着陳默,眼中的淚水再次湧出,但這一次,臉上卻洋溢着無法掩飾的幸福笑容。
她重重地點了點頭,所有的擔憂和不安,在這一刻,都被這口鐵鍋帶來的巨大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所取代。
“嗯!我明天就用它給你熬粥喝!”
第二天,天還未亮,陳默便起了床。
柳清月已經用新鍋熬好了一鍋噴香的糙米粥,雖然米還是那些米,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所有人都覺得今天的粥格外的好喝。
吃完早飯,陳默帶上鐵斧和水囊,便再次朝着後山走去。
他要為進城做好充足的準備,至少要砍出一個人能背負的極限重量的木柴。
後山寂靜無人,隻有他“铛!铛!铛!”
的砍柴聲,在山谷間回蕩。
他的動作越來越熟練,力氣也仿佛用不完。
初級體質強化,加上兩頓飽飯的能量補充,讓他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。
一棵又一棵枯樹倒下,很快,他身邊就堆起了小山一樣的木柴。
他脫下上衣,露出雖然清瘦但已經頗具線條的肌肉,汗水順着他的脊背滑落,在晨光下閃閃發亮。
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,正準備将這些木柴劈成更适合捆綁的大小,心中卻突然一動,生出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。
他猛地停下動作,銳利的目光瞬間掃向了林子的一個方向。
隻見百米開外的一棵大樹後面,一道高大的身影一閃而過。
雖然很快就消失了,但陳默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是村長的大兒子,張大牛!
他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?
陳默握緊了手中的鐵斧,眼神瞬間冷了下來。
他沒有聲張,隻是不動聲色地繼續砍着柴,但所有的注意力,都已經集中到了那個方向。
張大牛似乎以為自己沒有被發現,過了片刻,竟又從樹後探出了半個腦袋,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嫉妒和怨毒,死死地盯着陳默和他身邊那堆積如山的木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