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展現出了遠超這個時代的組織能力和規劃才能。
他将人群分成幾個小組,搬石頭的,除草的,挖土的,壘田埂的,各司其職,互不幹擾,效率比昨天高了數倍不止。
他甚至還組織了幾個手巧的木匠,用山上的木料,開始制作簡易的獨輪車和翻土用的木犁,雖然簡陋,卻也大大提升了生産力。
中午,柳清月依舊會準時地,帶着幾個村婦,将熱氣騰騰的米粥送到山上來。
傍晚,收工的村民,依舊能從她手中,領到那一份沉甸甸的,象征着希望的救命糧。
日子,仿佛就這樣,進入了一種穩定而充滿希望的循環。
村民們看陳默的眼神,也一天比一天更加敬畏和擁戴。
他們甚至私下裡,已經不再稱呼他為“默爺”,而是改口,稱呼他為“東家”。
一個樸素的,卻代表着絕對歸屬感和領導地位的稱呼。
然而,在這片熱火朝天的表象之下,一股看不見的暗流,正在悄然湧動。
第三天傍晚,當陳默将最後一碗米發給村民,準備回家時,一個負責在村口放哨的半大孩子,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,臉上寫滿了驚慌。
“東東家!不好了!”
陳默的心,咯噔一下,沉聲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?慢慢說。”
“村長村長家的婆娘,不見了!”
那孩子喘着粗氣,急急地說道,“今天下午,有人看到她鬼鬼祟祟地,背着個小包袱,往青陽縣城的方向去了!我們的人想去追,可她鑽進小路,一轉眼就不見了!”
來了!
陳默的瞳孔,微微一縮。
他知道,張正那隻老狐狸,絕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。
他自己被軟禁,兒子成了廢人,他能打出的,最後一張牌,便是去官府“伸冤”。
他這是,要去搬救兵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