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當他打開門,看到的,卻不是趙師爺,而是三個用黑布蒙着頭的,血淋淋的麻袋。
以及,一張用鮮血寫在門闆上的,龍飛鳳舞的字條。
“你的刀,太鈍了。”
“下一次,該我出刀了。”
劉掌櫃看着那三個麻袋裡,他最信任的師爺和家丁的頭顱,又看着那張充滿了嘲諷和殺意的血字條,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闆,直沖天靈蓋!
他兩眼一翻,那肥碩的身軀,如同被抽了骨頭的肉豬,軟軟地,癱倒在了自家門口。
一場由他親自導演的,借刀殺人的好戲,最終,卻以一種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方式,血淋淋地,反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。
而此時,陳家村。
陳默正站在那片已經初具規模的梯田上,看着那些在晨曦中,破土而出的,嫩綠的棉花幼苗,眼中,閃爍着希望的光。
他的身後,是正在進行着殘酷訓練的玄武衛。
他們的身上,還帶着昨日血戰後未曾消散的煞氣,但他們的眼神,卻比以往任何時候,都要堅定。
柳清月帶着婉兒和靈兒,為他送來了早飯。
“小叔,”
她看着那些生機勃勃的幼苗,又看了看他挺拔的背影,那雙溫柔的眸子裡,充滿了安心與愛戀,“接下來,我們該做什麼?”
陳默回過頭,對她微微一笑。
他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将目光,投向了那更加廣闊,也更加遙遠的,山外的世界。
他的聲音,在清晨的微風中,清晰而堅定。
“築高牆,廣積糧,緩稱王。”
“我們的路,還很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