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了,我跟他爹非親非故的,憑什麼給他做飯?”
他陳宇是來吃軟飯的,不是來當牛做馬的。
做飯給念念吃,是看在她是自己名義上女兒的份上。
給江芷雲做飯,是看在每個月十萬塊錢的份上。
給一個不相幹的老頭子做什麼臨終關懷套餐?
他可沒那麼泛濫的同情心。
“不去。”陳宇幹脆利落地回絕,“我很忙,要帶孩子。”
他說得斬釘截鐵,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。
電話那頭的江芷雲似乎也料到了他會是這個反應。
她沉默了片刻,然後,用一種平靜無波,卻帶着緻命誘惑力的聲音,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。
“一百萬。”
房間裡,陳宇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,卻在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,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。
他眨了眨眼,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“多少?”
“一百萬,”江芷雲重複了一遍,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掌控全局的笃定,“做一頓飯,一百萬。錢,現在就可以打到你卡上。”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幾秒鐘後,電話裡傳來了陳宇清了清嗓子的聲音,以及他瞬間變得無比熱情、無比真誠的語氣。
“咳咳!地址在哪?老爺子喜歡吃什麼口味的?辣的還是淡的?中餐還是西餐?需要我自備食材嗎?放心,我的手藝絕對能讓老爺子吃得開心,走得安詳!我馬上到!”
那變臉的速度,比翻書還快。
剛才那個甯死不屈、義正言辭的男人,仿佛隻是江芷雲的一個幻覺。
江芷雲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