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陳宇慢慢地放下茶杯,動作優雅,卻帶着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。
他的目光,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“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,坐井觀天的癞蛤蟆,也配在這對我的女兒評頭論足?”
“京城實驗一幼,你們沒聽過,隻能證明你們的層次,也就隻配知道一個狗屁的‘德威’。”
“我女兒參加的比賽,你們沒資格了解,因為那種級别的賽事,你們的孩子連報名的門檻都摸不到。”
“我他媽今天帶女兒來,是給你們這群狗東西臉了?!”
陳宇的聲音陡然拔高,夾雜着壓抑了許久的怒火,在衆人耳邊炸響!
“王峰,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?教育局下屬單位的一個小科長?說得好聽,不就是個管檔案複印的嗎?芝麻綠豆大的權力,給你牛逼成這樣了?”
“還他媽認識各大私立名校的校長?人家認識你嗎?你頂多也就認識人家學校看大門的保安吧?!”
“一年三十萬的學費很了不起?那是你老婆陪客戶喝酒一晚上掙回來的,還是你收了哪個家長的黑錢給你兒子買的學位啊?”
“還有你!”陳宇的手指,猛地指向那個戴金镯子的女人,“你老公一年到頭在外面出差,給你幾十萬零花錢,就把你打發了。”
“你以為他是商業精英?他在外面養了幾個小的,你心裡沒點逼數嗎?手腕上那破镯子,不會是高仿的吧?”
他又轉向那個一直在嘲諷男:“還有你!天天加班的社畜?别他媽裝得那麼勤奮了,還不如去工地搬磚!”
陳宇的語速極快,口吐芬芳,字字珠玑。
每一句話都是非常的豬心。
整個包廂裡,所有人都被他罵懵了。
一個窩囊廢居然敢這麼罵人?
他難道不怕得罪别人嗎。
王峰的臉氣得都有一點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