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說,一邊心疼地摸着自己兒子的臉,“可憐我們家凱凱,臉上都被抓成這樣了,這要是破了相,可怎麼辦喲!”
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,則始終一言不發。
隻是冷冷地推了推眼鏡,用一種看垃圾般的眼神,瞥了陳宇一眼。
陳宇聽着這些颠倒黑白、指桑罵槐的話,感受着懷裡女兒越發劇烈的顫抖。
他笑了。
怒極反笑。
他媽的,老子還沒開口問呢,你們這群狗東西倒先給我扣上帽子了?
他看着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老師,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,一字一頓地開了口。
“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?也配來教我怎麼當爹?”
王老師的臉色,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,也叫起來:“你!你這人怎麼罵人啊?!”
陳宇根本沒理她,隻是死死地盯着那個王老師。
“我問你,你是老師,還是法官?事情的經過你問了嗎?監控你看了嗎?兩個孩子你都問清楚了嗎?你就憑那小胖墩臉上有幾道抓痕,就斷定是我女兒打了他?”
“他臉上有傷,我女兒就沒傷嗎?他臉上的傷是傷,我女兒心裡的委屈就不是委屈嗎?”
“還有,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我女兒野蠻了?就因為我穿得不像他們這麼人模狗樣,所以活該被你先入為主地定罪?”
“我告訴你,今天這事兒,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,不能讓我女兒受的委屈得到道歉,我他媽讓你這個老師當不成!我說的!”
陳宇的聲音,一句比一句響,一句比一句冷。
他那副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蕩然無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