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勞陳院長了。”
陳銘三指搭脈,凝神靜氣。
診室内再次安靜下來,隻有他沉穩的呼吸聲和周夫人腕間脈搏細微的跳動。
林小滿站在陳銘側後方,像隻豎起耳朵的小獸,眼神在師傅專注的側臉和周雨馨身上來回掃視,帶着毫不掩飾的警惕。
周雨馨則努力維持着表面的平靜,但放在膝上的手卻不自覺地揪緊了裙擺,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陳銘搭在母親腕間那修長、穩定、仿佛蘊含着力量的手指上。
剛才他救孩子時,這雙手快如閃電;
此刻診脈,卻又沉穩如山。
強烈的反差感讓她心跳再次失序。
片刻,陳銘收回手,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:
“夫人脈象沉穩有力,較之當日平穩了許多。邪熱已去大半,肝氣也舒暢了不少。看來上次的針藥配合,效果顯著。”
他轉向林小滿,“小滿,取針來。我再為夫人行一次針,鞏固一下,疏通氣機。”
“是,師傅!”
林小滿立刻應聲,動作麻利地從随身攜帶的針包裡取出銀針,仔細用酒精棉球消毒,雙手捧着遞到陳銘面前,
她的眼神亮晶晶的,帶着對師傅醫術的絕對信任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——看,隻有我能給師傅打下手。
陳銘接過針,手法娴熟地在周夫人頭部、頸肩以及手腕幾處穴位快速刺入、撚轉。
他的動作行雲流水,帶着一種獨特的美感,銀針在他指尖仿佛有了生命。
周夫人閉目感受着針下傳來的溫熱與酸脹感,神情放松而安然。
周雨馨看着母親舒适的樣子,再看着陳銘那專注而沉穩的側影,心中的震撼再次翻湧。
這個男人,真的很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