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銘微笑着,耐心地一一回應,态度平和,沒有絲毫架子。
那份從容自信的氣度,與徐曉婷記憶中那個有些内向、甚至在她面前略顯局促的窮酸相,判若兩人。
徐曉明看得有些呆了,喃喃道:
“姐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”
他剛進機關,最清楚這種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場意味着什麼。
那是實打實的威信和能力堆砌出來的。
徐曉婷不肯相信,更不願意承認。
眼前這位風光無限的陳銘,就是在電話裡說自己不配,親手甩了自己的那個不起眼的小中醫。
是什麼,突然讓這個可惡的男人開了挂?
她死死咬着下唇,猩紅的唇膏被她咬掉了一塊,露出下面蒼白的底色。
她看着被衆人簇擁、俨然已是人群核心的陳銘,
再看看自己這一身,用力過猛卻顯得廉價的打扮,
還有弟弟那身嶄新的、在縣衛生局或許還算體面、但在這位即将“進京”的陳組長面前顯得無比稚嫩的行頭
一股巨大的羞恥感和強烈的落差感,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。
她精心描畫的臉上,紅一陣白一陣,精心維持的優越感被擊得粉碎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“走,看什麼看?晦氣!”
徐曉婷猛地一跺腳,尖細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,她一把拽住還在發愣的弟弟徐曉明,近乎粗暴地把他往人群外拖。
“哎?姐,你慢點,我是帶了任務來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