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‘東黃水模式’,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。”
吳明輝滿意地點點頭,臉上恢複了那種掌控一切的陰鸷:
“那個陳銘的義診不是搞得挺熱鬧嗎?給他添點堵,别讓他太舒坦了。”
“您放心!”宋天陽立刻接茬,“這事我已經讓小舅子找人去‘關照’了,保管他的義診,雞飛狗跳。”
吳明輝滿意地眯起眼,眼神狠厲如刀:
“記住,要‘潤物細無聲’,像那柳絮飄進眼睛裡,看不見摸不着卻讓他難受。”
他端起酒杯,緩緩抿了一口,心裡暢快了不少:
“我倒要看看,他張為民怎麼堵這悠悠之口,看他那個金光閃閃的‘東黃水模式’,還經不經得起這股子臭氣熏染。”
“至于陳銘那小子,我看他這趟京都之行,還走不走得踏實。”
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張為民焦頭爛額、陳銘聲名狼藉、自己重新掌控局面的美妙圖景,臉上露出了久違的、帶着惡毒快意的獰笑。
與此同時,在城南一處破舊居民樓裡,一個穿着花格子襯衫、滿臉油光的年輕人正蹲在沙發上抽煙。
他是“老王家殺豬菜”的服務員——小六子,此刻手裡拿着一張皺巴巴的紙條,上面寫着幾句含糊不清的話:
“張為民誇陳銘‘再造之恩’、‘家庭地位提升’”
小六子冷笑一聲:“操,這就讓我背鍋呗?”
他叼着煙,撥通了一個号碼:“哥,活兒我接了,錢什麼時候到賬?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:
“幹完再說。”
小六子挂掉電話,站起身來,拿起外套,朝樓下走去。
他知道,自己即将成為這場權力鬥争中的一枚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