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的爸媽,也能這樣對我就好了。
正想着,胃裡突然一陣絞痛,像有隻手在裡面使勁擰。
我疼得蜷起身子,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。
班主任吓壞了,趕緊找來熱水袋給我捂上,又翻出抽屜裡的止痛藥。
“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?”她給我喂了藥,“醫生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嗎?”
胃癌晚期,醫生早就說過,沒多少日子了。
在她家歇了大半天,力氣稍微恢複了些,我執意要回白家。
班主任不放心,把我送到門口,塞給我一個保溫杯:“裡面是粥,趁熱喝。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,聽見沒?”
我接過保溫杯,點了點頭。
推開白家大門時,姐姐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,電視開得震天響。
她擡頭看了我一眼,嘴角撇了撇:“喲,這不是我們的‘大少爺’嗎?在外面演完苦情戲,舍得回來了?”
我沒理她,走到玄關換鞋。
“我沒有演戲,我真的跪了三天三夜。”
她手裡的手機“啪”地掉在沙發上,眼睛瞪得溜圓。
她盯着我膝蓋上的血痂,又看了看我蒼白的臉,張了張嘴,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客廳裡的電視還在響,可空氣卻突然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