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越來越頻繁,疼得越來越厲害,有時候半夜能疼醒。
我去醫院檢查,醫生表情很嚴肅地告訴我,是胃癌,晚期。
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,也能看到爸爸蹲在地上,雙手抓着頭發,背佝偻着。
白江因為爸媽一直不回家,也來看我,哭得滿臉淚痕:“都怪我,如果讓哥哥在家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。”
爸爸猛地站起來,轉身一巴掌扇在白江臉上。
“滾!”他吼道,聲音嘶啞,“這裡沒你的事!你給我滾出去!”
白江被打懵了,捂着臉,不敢再哭,也不敢動。
媽媽想護着他,可看到爸爸通紅的眼睛,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他們都看着我,眼神裡充滿了愧疚和不安。
可我隻覺得惡心。
胃裡的疼又上來了,比之前更厲害。
他們想過來扶我,想給我喂水,我都擺了擺手。
半夜的時候,我又走了。
我趁着他們趴在床邊睡着的時候,悄悄下了床。
這次我走得更慢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我換了個城市,換了一家更遠的小旅館,離市區很遠,周圍都是農田。
第二天早上,班主任聯系我之後,找到了這裡。
她說,姐姐發現我不見了,坐在地上崩潰大哭,把旅館的東西砸了一地,嘴裡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。
“她問我你去哪了,”班主任給我倒了杯溫水,“我沒告訴她。”
我沒說話,隻是看着窗外。
自由了。